揭秘字节跳动背后的神秘天使投资人：成功投资的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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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张一鸣在北京创立字节跳动。有消息称，2023年字节跳动收入达到1100亿美元，继续保持了高速增长的态势，息税折旧摊销前利润达到400亿美元，几乎相当于阿里巴巴和腾讯同年净利润的总和，位居中国互联网公司榜首。

现在的字节已经足够强大，但在公司成立初期，许多投资人并不看好这家新兴企业，也不看好当时“娃娃脸”的张一鸣。在创立前两年，张一鸣曾经一个月内见了30多个投资人，涵盖所有市场上的主流基金，但也没有获得任何一家机构的青睐。未吸引到大机构的投资，有四位个人投资者（周子敬、刘峻、黄共宇和曹毅）参与了字节天使轮融资。恐怕当时的他们也想不到，他们的慧眼识珠如今已获得了2000倍的回报，赚取了数亿财富。

毋庸置疑，这笔天使投资已经成为了中国互联网创投史上的传奇，甚至在全球创投史都是核弹级的存在。

周子敬：从创业失败到今日头条天使投资，书写融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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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敬，以太资本创始人。曾任华兴资本副总裁，领导完成多个融资项目。

丨迷茫的时候，看最优秀的人在做什么

周子敬是浙江大学物理和计算机科学的双学位毕业生。虽然取得了学位，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一领域的职业道路很少，只有科研或当老师两条路。计算机让他觉得有前景，他便考了清华的计算机研究生。

在清华，周子敬被经济管理专业学生所吸引，他们纷纷投身于麦肯锡、高盛等顶尖投行和咨询公司，这激发了他对于金融行业的向往。最终，他成功加入了华兴资本，开启了他在投资领域的职业生涯。

丨不断升级的打怪之路

2006年春，周子敬开始在华兴资本工作。在这里，他每天少不了和利益纠葛打交道。有时候多达十多个利益相关方的项目，他都要一一沟通，这是金融行业的常态。

工作半年后，他获得一位房地产大亨的投资，开始创业，成立网页游戏公司金宇。尽管满怀激情，却因经验不足而失败。两年的奋斗虽然告终，但这次经历却影响了他。在他看来，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没有不可克服的难题。对于金钱，他始终保持着一种淡然的态度。

“一开始创业的时候比较盲目，没有太好的方向，只是单纯觉得创业很好，是典型的为创而创。其实现在很多创业者也是如此，目的不清晰，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说创业伊始，至少要设立一个小目标，有些小的方向”。周子敬明白，创业的领域和机遇有很多，但这并不减少创业本身的复杂性。创业是一场持续的学习和成长之旅，他警告说，创业最怕的是缺乏持续性和坚持。如果创业者不能坚持投入5至10年，就会面临失败的风险。

2009年，周子敬进入阿里巴巴，担任B2B国际网站产品经理。对于这段工作经历，他回忆道，“我觉得在网站技术产品比较多一些，更多的还是一些探索，在后台把整个数据统计系统做了些改进，尝试把后台产品上的数据东西与前线去做对接，让前线更好销售”。在阿里巴巴，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其独特的轮岗制度。每位团队负责人都能在不同的团队中展现自己的风格，而每位团队成员也有机会从不同的负责人那里学习到不同的知识，“客户第一”的B2B后台理念也让他感受到价值观的强大力量。

2011年，周子敬离开阿里，重新回到华兴资本继续学习，弥补不足。重回华兴后，周子敬在帮助企业融资时接触到了很多投资人，这极大地开拓了他的视野。在华兴资本的日子里，他发现，每个初创企业在成长的摇篮中都必须面对三大挑战：制定战略、招募人才、筹集资金。正因为这些经历，为他在投资方面积累了一些经验，可以帮助创业者站在VC角度来判断企业模式的优劣，为其决定做投资人和创业者之间对接这件事打下基础。

2012年，周子敬与张一鸣相识，开启了他投资生涯的重要篇章。他以私人身份，凭借对产品和技术的经历，以及对张一鸣团队的信任，毅然投资了今日头条。他并没有太多考虑，甚至借了200万来投资——“投的时候没想着一定要成，失败了就当花钱买职业发展了”。接触过他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外表憨厚却内心狂野的人，即“外表憨厚，内心狂野，貌似老实，内心细腻”。

丨打造以太，助力350+项目融资13亿美元

2014年4月，周子敬带着几个好友一起创立以太资本，成为联结创业者与投资人、覆盖融资全流程的一站式服务平台，专注为TMT早期创业公司提供从商业故事梳理到资金入账的一站式、全流程融资服务。以太资本的一个重要宗旨是“专注于帮助创业者提高融资效率”。

在接受腾讯科技的专访中，周子敬指出投资人与创业公司之间沟通的重要性。他强调：“我们需要搭建起一座桥梁，让投资人和创业公司能够相互发现、相互理解，从而实现双方的共赢”。这不仅是一个观点，更是他职业生涯中不断践行的信条。

在这种信条的支撑下，以太以其独特的企业规模和多元化业务在投资界脱颖而出，它不仅仅是一个投资机构，更像是一家拥有广泛业务的公司。在企业成长的征途中，以太扮演着战略伙伴的角色，不仅理解CEO的战略意图，更以资深的财务顾问身份，为企业资金需求提供全方位的解决方案。自2014年成立以来，以太已助力350多个项目完成融资，总额超过13亿美元，成功案例包括知乎、映客等知名企业。

知道全局最优在哪儿，就往那个方向，持续做。不知道的时候，就选局部最优，通常也不会太差。基于这样的理念，以太资本推出了以太学堂——一个为创业者和投资人搭建桥梁的平台。

有句古话说“生子当如仲谋，交友须交子敬”，周子敬从对张一鸣的信任到自己成为别人的信任，和这句古训也算是相映成趣。

刘峻：财经才子的天使首投，助力今日头条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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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是刘峻作为天使投资人的首次投资。

丨从法律才子到互联网先驱

刘峻，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国际经济法专业。1997年，刘峻在《战略与管理》杂志编辑部担任主任。两年后，他转战《财经时报》和《财经》杂志，担任编委兼评论部主任。2000年5月，刘峻成为新浪网内容副总管，引领互联网内容创新与发展。2003年12月，刘峻担任和讯网总编、副总、董事，全面负责内容策略和web 2.0社区业务的推进。

媒体工作让刘峻积累了丰富的管理经验，无论是传统的报纸和杂志，还是现代的网络媒体，他都能运筹帷幄。任职于和讯网期间，他便有收购或投资众多个人博客的想法。他开始在博客领域引入广告投放，成为这一领域的先行者。他还主导开发了一项创新产品——“个人门户”，旨在打造一个集成平台，满足用户对阅读的所有渴望。该产品采用了当时前沿的RSS订阅与网摘技术，力图实现个性化信息流的一站式解决方案。

2006年，刘峻加入奇虎360并担任副总裁一职。社区搜索技术吸引了他——这项技术不仅能够实现内容与内容之间的智能匹配，还能通过分析文章的关键词和深层语义，发掘出主题相似的文章。更令人兴奋的是，通过对社区用户个人ID的深入分析，技术能够实现个性化的内容推送，这正是刘峻一直想要实现的功能。

然而，实施过程中遇到了两大难题：一是BBS论坛上的大多数用户只是浏览不发帖，限制了后台的深入分析；二是当时智能手机和社交网络尚未普及，限制了技术的广泛应用和推广。尽管如此，刘峻坚信，随着技术的发展和用户习惯的改变，社区搜索技术的潜力终将展现。

2011年，360手机浏览器部门开始进行内容创新，刘峻觉得时机成熟了。团队还在传统编辑手工作业时，刘峻坚持技术介入。如果那时候成功了，可能就没有今日头条了。可惜刘峻的提案在公司内部遭遇了波折，没能实现。

正是这样一个对个性化阅读充满热情的投资者，一个一直在寻找能够革新信息获取方式的聪明人，终于在2012年遇到了一拍即合的张一鸣。在北京中关村的醉爱饭馆，张一鸣向刘峻展示了他的愿景：利用技术从社交网络中筛选出优质内容。刘峻被这个想法深深吸引，决定投资张一鸣。

在2013年今日头条的B轮融资中，奇虎360也参与跟投，这次投资的主导者正是刘峻。从创立之初，刘峻就坚信今日头条不仅仅是新闻的推送者，它的核心是一个智能推荐引擎，一种颠覆传统的搜索引擎。与搜索引擎的封闭性不同，推荐引擎以其开放性拓宽了信息获取的边界，预示着一个更广阔的未来。

之后刘峻参与了奇虎360从创业到美国上市的全过程，360上市后改做公司顾问，同时也负责战略投资。目前，刘峻仍是一名天使投资人。

丨冷门投资的慧眼独具

和最初投资今日头条一样，刘峻似乎偏爱那些尚未被大众瞩目的“冷门项目”。他所投资的企业中，那些表现出色的往往有一个显著的特点：要么是一个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创始人，要么是一个合伙人群体中有一个股权占据主导地位的领导者。这种结构不仅提高了决策的效率，而且有助于团队保持统一，减少内部的矛盾和纷争。

他曾对创业者有过几条建议：自尊心太强的最好不要创业，要创业就把自尊心收起来；不要报喜不报忧；不要一提起竞争对手就是一脸不屑，结果做着做着对手反而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别的意见你可以不听，但是融资的事最好多听听投资人的。

丨投资路上的全能支持者

投资似乎是刘峻真正的热情所在，也是他天赋的施展之地。他不仅活跃于天使投资领域，二级市场也收获了一些果实。

刘峻曾坦言他经常被财务模型的构建和英文协议的条条框框弄得头疼。然而，他自信在某些方面能超越同行——那就是将自己定位为创业者的忠实伙伴。从产品开发、战略规划、资金筹集到人才招募，他都一一过手。甚至家庭纷争和孩子教育问题，他也能帮则帮。早期今日头条产品开发的讨论中，刘峻也对产品方向提出了建议。

刘峻的成功率和回报率往往超越了同行，这不是因为他有超凡的眼光，而是因为他将投资转化为一种伙伴关系，笑称“投资投成员工”。

黄共宇：硅谷精英的旅游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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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共宇，美籍华人，加密货币基金Paradigm的联合创始人，今日头条的天使投资人之一。

丨金融巨匠黄奇辅与黄共宇的投资天赋

他的故事得从其父亲黄奇辅讲起。

黄奇辅博士，现代金融学术巨匠。1983年黄奇辅取得斯坦福金融学博士学位，进入了麻省理工斯隆学院。1989年获得麻省终身教授职位，1990年成为斯隆学院的正职教授，36岁便获得讲座教授的头衔。在麻省理工的岁月里，黄奇辅博士撰写了《金融经济基础学》。这本书是金融经济学的经典之作，成为欧美各大顶尖商学院的必读教材。1993年，黄奇辅离开MIT，进入高盛，1995年，于长期资本管理公司担任主要合伙人，从事对冲基金管理。然而，相继在1998年俄罗斯破产和2008年雷曼兄弟破产的打击下，黄奇辅宣布退役。

黄共宇是黄奇辅的长子，黄共宇在投资上的天赋也许在某种程度上遗传了其父黄奇辅基因。

丨献身加密世界的投资先驱

2010年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后，黄共宇携手Alexander Spicer和Ashutosh Singhal，带着对数据分析的无限热情，共同创立Hotspots.io。这家公司以其革命性的分析工具，承诺为企业提供洞察社交媒体投资的深层价值，助力他们在数字世界中实现收益最大化。

两年后，Twitter对Hotspots.io的团队成员的专业才能和创新精神给予了高度评价，决定收购这家公司。黄共宇和他的伙伴们带着他们的智慧和梦想，加入了Twitter，继续在广告和出版领域开发分析工具。

24岁那年，黄共宇来北京旅游，经过朋友介绍去了当时还在公寓办公的字节参观。他很惊讶这间公寓里团队的技术是跟硅谷接轨的，他毫不犹豫地投入了70万，这不仅是一笔投资，更是对未来的一次大胆押注。

2014年，黄共宇加入了红杉资本，开启了他在加密货币和区块链领域的投资之旅。他不仅主导了对Polychain Capital、Metastable等创新企业的早期投资，也参与了Filecoin和Orchid Labs等项目。

2018年，黄共宇离开了红杉资本，携手Coinbase的联合创始人Fred Ehrsam和Pantera基金的前精英Charles Noyes，共同创立了Paradigm基金。Paradigm基金的诞生，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它将引领行业向着更加开放、创新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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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十月，哈佛、斯坦福、耶鲁——三所世界顶尖学府的捐赠基金携手红杉资本，首次大规模涉足加密货币投资领域。Paradigm大胆地将首期募集的4亿美元资本全数投入到ETH和BTC中，那时市场正处于低迷期，比特币的价格还不到4000美元。现在看来，确实是有先见之明。

不同于传统风投，Paradigm将近六成的资金押注于数字代币等创新资产，而剩余的资金则用于支持初创企业的成长。2021年11月15日，Paradigm宣布启动一个前所未有的25亿美元加密风险基金，这一规模在加密货币投资界创下了历史新高，甚至超越了Andreessen Horowitz在同年6月筹集的22亿美元基金。同年，一项关于公众心中顶尖的风险投资公司的匿名投票活动吸引了众多目光。Paradigm以其卓越的表现和行业影响力，荣登榜首之位。

丨不确定中的确定押注

2019年，Paradigm独家投入了百万美元的种子资金到Uniswap，夺得了17%的股权。2020年夏天，Paradigm再次果断追加投资。短短一个月，Uniswap在数字货币交易所的挂牌如同一道曙光，标志着Paradigm投资策略的辉煌胜利，成了Paradigm第一支基金的本垒打。2021年7月，Paradigm参与了FTX的C轮融资，这是一个Paradigm长期看好的加密货币衍生品交易所。尽管市场波动，但Paradigm凭借其深厚的基本面研究，不为熊市的恐慌所动，而是将其视为增持优质资产的黄金时机。2022年3月，分别领投了专注于优化专业交易者体验的NFT交易平台Blur的1100万美元的种子轮融资和Solana链上NFT市场Magic Eden的2700万美元融资。紧随其后投资了研究生物特征识别密码共识机制的Humanode。

黄共宇对加密货币和区块链技术的无限热情源于其深刻的洞察。他坚信，随着时间的积累，人们将逐渐揭开这一领域的神秘面纱，发现其蕴藏的实质。这里，不仅有技术革新的前沿探索，更有一支支专业且合法的团队，他们正致力于攻克那些令人兴奋的挑战。黄共宇视此为一片充满潜力的投资沃土，一个充满机遇的新兴领域。

2021年的冬季，黄共宇坐在彭博社的镜头前，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坚定信念：“Paradigm是我们按照自己真正的想法构建的一家投资公司，对我们来说，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与团队在技术方面的专业性，我们希望给想要开发加密货币相关的项目团队提供技术支持与指导。……我们不仅关注区块链长期的可能性，也会关注短期的有创意且高质量的项目。创新如此多，很难真的去预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更希望自己可以时刻观察市场动态的同时，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在建设者们花时间的地方也去花时间自己做研究”。

黄共宇的职场之路，从硅谷的创业者到互联网巨头的精英，从天使投资人到基金创始人，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是命运的宠儿，每一步都踏在了时代的节拍上。

曹毅：慧眼识英雄，源码资本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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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界有一段佳话，说当时王兴与张一鸣以各自500万美元的出资额成为源码资本首批LP，而曹毅后来又将源码的首笔投资投向了张一鸣的今日头条和王兴的美团。

丨正确的时代干正确的事情

曹毅是金华市的理科高考状元，毕业于清华大学计算机系。他坦言，大学时光里，自己仿佛被两个目标牢牢牵引——力争上游，勇夺第一；追求完美，力满分数。

2004年，曹毅与未来的搜狗掌门人王小川结识。当时，还在读大四的曹毅满怀激情地问王小川：“你什么时候创业？我帮你找人”。这份对创业的热情与支持，同样体现在他对另一位同系师兄周枫的支持上。周枫在五道口搭建实验室的初期，曹毅为团队聚集了最初的核心成员。他甚至发起了一个专注于清华学子就业与创业的协会，为更多有志青年搭建起梦想与现实之间的桥梁。

同年，曹毅加入了一家专注于半导体投资的台湾基金。那里，他第一次真切地接触到投资。在那段岁月里，他从那位台湾师父身上学到的最宝贵的一课，竟是如何简洁而深刻地向世界“介绍自己”。

动漫品牌“阿狸”，也是曹毅创立的。但初创之际，他就邀请清华校友于仁国加盟担任CEO。他觉得自己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风险投资，等待他去征服和探索。

因此曹毅迈出校门时，他面对的只是一个选择：加入国内不超过十家的风投公司，或者接受那些诱人的、来自百度、腾讯、微软等巨头的高薪职位。显然他选择了前者，尽管月薪只有7000元，与同学们的丰厚待遇相去甚远。然而，曹毅心中有着更为坚定的信念——“这是我参与到整个科技变革最好的角度。投资到企业，然后帮助这些企业家、创业者成长，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方式”。

丨紧紧跟随时代的大浪

并非每个人都能成为赌桌上的高手，但曹毅却以另一种方式玩转了这场游戏——投资那些能够成为高手的人。

受过咨询行业的严谨训练，曹毅开始转向二级市场的量化投资领域。他在UC Mobile担任商务发展角色，跟着公司创始人俞永福汲取实战经验。曹毅回忆道：“当时帮这群人去做融资，介绍投资人，只是一种尝试，既没系统，也没方法”。他坦言，每隔一段时间，他总在寻找机会与俞永福进行交流。当时，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毕竟自己的身份仅是一名投资经理，而非企业决策层的一员。

曹毅的职业生涯迎来了转折点。他接受了清华校友周逵的邀请，加盟了著名的红杉资本。在红杉资本度过的五年时光里，沈南鹏等业界巨擘对曹毅的投资哲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曹毅曾多次提及沈南鹏独特的“100个抽屉理论”，这一理念深刻地反映了沈南鹏卓越的时间管理艺术。在他的思维宫殿中，仿佛有百个抽屉，每个抽屉都装着不同的事务。他能够有序地打开一个，审视其进展，然后果断关闭，转而处理下一个，确保每项工作都井然有序，互不干扰。

在短短数年之内，曹毅凭借其敏锐的投资眼光，成功主导了红杉资本中国约三成的TMT领域投资项目，涵盖了雪球、美丽说、今日头条等一批行业翘楚。他的卓越表现使他荣获红杉资本中国最年轻副总裁的殊荣。

在2013年的风投界，曹毅与字节跳动的张一鸣结下了不解之缘。尽管张不辞辛劳地拜访了数十家风投机构，却屡屡碰壁。在一片沉默中，曹毅在红杉资本内部力挺字节跳动，尽管最终未获批准，这一决策后来也成为沈南鹏深感遗憾的错失——对张一鸣的投资，他们来晚了一步。

2014年春节刚过，曹毅告别了红杉中国。他首先拜访了王兴，两个人在王兴住所旁一家上岛咖啡馆从深夜坐到凌晨，持续了四个半小时的长谈。

曹毅说：“我看到了有巨大价值的东西”。王兴反问：“这个东西能再细化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路径是什么？别人原来为什么没这样做过？”曹毅以充满信心的语调回应：“美团是一个大浪，源码也会是一个大浪。这个大浪要有你们加入”。

那年，他正值而立之年，以源码资本之名，开启了专注于TMT领域早期投资的篇章。由于曹毅在红杉资本的时候就赢得了VP的尊称，当他创立源码资本时，不仅获得了红杉资本作为LP的加盟，更在随后的基金中持续深化了这一合作。

丨快速构建的亿万投资版图

曹毅以其独树一帜的风格引人注目。作为80后便开创自己的事业版图的先锋，他走在了前列，与那些如高瓴、红杉、经纬等知名投资机构的资深创始人相比，更显年轻气盛。

曹毅赋予“源码”这一名称深远的意义，它代表着他对新基金的洞察与期望。源码资本致力于寻找那些能够借助信息产业的力量，重塑日常生活需求的创新商业模式。与曹毅或源码团队交流的项目，创业者通常在短短一周内便能得到回复。曹毅的决策速度之快，有时甚至在一次简短的会面后，仅需三十分钟便能提出投资意向书。

曹毅似乎总是在寻求一种微妙的平衡，比如强调要和创业者保持“诤友”状态。他直言不讳，有时甚至让创业者感到尴尬。尽管一些创业者最初可能对他的直率感到不满，但时间会证明，真正优秀的创业者会认识到他建议的价值，并因此重新与他建立联系。“有创业者会觉得你这个投资人怎么这么不给面子，甚至一段时间内跟你不联系，但当他发现你的建议有些价值，好的创业者会再回来”。

自2018年起，源码资本的视野逐渐拓宽，不再局限于初创期的投资。随着几年前投资的一批企业进入成长期阶段，源码资本选择持续加码，或是经长期考察后在成长期进入，例如，百布、小药药、易久批、开思、运去哪、易点云、梅卡曼德、稿定设计等To B企业；以及字节跳动、美团、理想汽车、贝壳、自如、百果园、茶颜悦色等To C企业。

源码资本以其精准的投资策略和卓越的业绩，迅速壮大其管理的资金规模，如今管理资金规模人民币和美元基金总计折合约350亿元人民币。源码资本投资足迹遍布200多家企业，跨越媒体、消费、产业、金融、零售、房地产、教育和医疗等多个领域，绘制出一幅多元化的投资版图。

曹毅曾寄语清华五道口金融EMBA2022级的新生：

• “认知、认知还是认知”：我们常说“5看”，即看行业、看环境、看同行、看自身、看竞争，这其实是需要我们持续不断去做的，可能每个月每个季度都要做，需要体系化去做。
• “聚焦、聚焦还是聚焦”：在塑造核心竞争力的过程中，我们必须精准聚焦，明晰核心优势与潜在边界。这不仅是对资源的合理分配，更是对战略方向的明智选择。
• “懂大局、见未来”：作为投资者，任务是超越微观细节，深入理解并掌握宏观大局。这关乎我们对产品、技术、客户之外的更广阔视野的把握，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思考未来5至10年，我们应该在哪些领域深耕细作？海外市场的拓展是否在我们的战略规划之中？又有哪些国家将成为我们拓展的目标？

字节跳动今天的成功，靠创始团队的坚持和智慧，还靠早期投资者的果敢行动。这四位投资者周子敬、刘峻、黄共宇、曹毅，不仅帮助今日头条度过了早期最关键的时刻，同时也依旧在投资领域熠熠生辉。他们的眼光和果断，推动了字节跳动的迅速发展，也让他们在中国互联网创业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

他们的路，必然是不可复制的，但依然有迹可循。未来，伯乐和黑马的故事是否还会上演，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 | Manyue 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