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再次挑战OpenAI：高层巨变引发关注

成立九年来，OpenAI 相继推出的 GPT 系列和 DALL-E 等先进模型，一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然而，作为一家初创公司，近一年的内斗事件让其深陷舆论漩涡，直至当下也未停歇。

就在今天，风波再起，OpenAI 联合创始人 John Schulman 官宣离职，加入原是竞品公司的 Anthropic；陪伴 OpenAI 共同成长 9 年的总裁兼联合创始人 Greg Brockman 突然宣布开始休假，这一休还休到年底；此外早些时候，产品负责人 Peter Deng 也选择了离职。

高层的动荡发生于一夕之间，这一系列变动也引发了众人的猜想：拥有如此前沿 AI 技术和产品加持的 OpenAI，为何留不住高管们？

否认 OpenAI 缺乏对 AGI 的支持，却加入竞争对手的 OpenAI 联合创始人 John Schulman

作为一名老员工，John Schulman 自 2016 年获得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以来一直在 OpenAI 工作。

他不仅是 OpenAI 联合创始人之一，也是 ChatGPT 聊天机器人的主要架构师，同时他还是 OpenAI 后期训练团队的负责人之一，负责微调在 ChatGPT 和 OpenAI API 中部署的模型。

除了开发支持这些产品的模型外，他的个人兴趣还包括：

• 语言模型对齐的科学；
  

• 研究模型表现方式，同时增强对公众透明度。

http://joschu.net/

当前 John Schulman 的离开出乎不少人的意料。因为就在今年 5 月 28 日，OpenAI 董事会在成立安全委员会之际，还宣布了 John Schulman 将作为对齐科学负责人加入安全委员会，为董事会提供建议。

仅时隔两个月，John Schulman 在 X 平台上用五段话告诉了他的同事们他要离职的消息。John Schulman 表示，「这个选择源于我希望进一步关注人工智能对齐，并开启职业生涯的新篇章，重返实际技术工作。」

他进一步解释道，“离开并不是因为 OpenAI 缺乏对对齐研究的支持。相反，公司领导一直非常致力于投资这一领域。我的决定是个人决定，基于我希望在职业生涯的下一个阶段集中精力。”

以下为他在 X 平台上发布的全文：

我今天与 OpenAI 的同事分享了以下笔记：

我做出了离开 OpenAI 的艰难决定。这个选择源于我希望进一步关注人工智能对齐，并开启职业生涯的新篇章，重返实际技术工作。我决定在 Anthropic 追求这一目标，我相信我可以获得新的视角，并与深入研究我最感兴趣的主题的人一起进行研究。需要明确的是，我离开并不是因为 OpenAI 缺乏对对齐研究的支持。相反，公司领导一直非常致力于投资这一领域。我的决定是个人决定，基于我希望在职业生涯的下一个阶段集中精力。

近 9 年前，我研究生毕业后加入 OpenAI，成为创始团队的一员。这是我工作过的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公司，除了实习。工作也非常有趣。我很感谢 Sam 和 Greg 在一开始就招募了我，也很感谢 Mira 和 Bob 对我充满信心，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机会，帮助我成功应对各种挑战。我为我们在 OpenAI 共同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我们建立了一家以公益为使命的、不同寻常、前所未有的公司。

我相信，即使没有我，OpenAI 和我所在的团队也将继续蓬勃发展。后期训练工作进展顺利，拥有一批出色的人才。我在 ChatGPT 上得到了过多的赞誉——Barret 在将团队打造成为现在这个极为高效的运作体方面做了不可思议的工作，Liam、Luke 和其他成员也做出了贡献。我很高兴看到对齐团队齐心协力，开展了一些有前途的项目。在 Mia、Boaz 和其他人的领导下，我相信团队会非常有能力。

我非常感激有机会参与如此重要的历史时刻，并为我们共同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即使我在其他地方工作，我仍会支持你们所有人。

然而，对于前一句称「自己想要进一步关注 AI 对齐然后选择跳槽」，后一句又强调「OpenAI 也在重点投资这一领域」这样有些相互矛盾的说法，有人质疑道：

你在关于 OpenAI 的对齐状态上撒谎了，这是极其不道德的，并且与安全 AGI 的目标背道而驰。我真心希望你在帖子里是诚实和完全坦率的。

世界需要一个突破，祝你好运！！

不过，在离职这件事上，John Schulman 和 OpenAI CEO Sam Altman 至少在表面上，都给了互相应有的体面。Sam Altman 也随即在 John Schulman 的评论区留言道：

感谢你为 OpenAI 所做的一切！您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研究员，一位对产品和社会有着深刻思考的人，最重要的是，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好朋友。我们会非常想念你，并让你为这个地方感到骄傲。

(我第一次见到 John 是在 2015 年的伯克利一家咖啡馆。他说了类似这样的话：“一方面，现在谈论 AGI 似乎很荒谬，但另一方面，我认为这是非常合理的，这也是我认为谈论它很重要的原因。”接着，他阐述了后来成为 OpenAI 初始战略的很大一部分。这大概花了 15 分钟，然后我们尴尬地又聊了 45 分钟 :) ）

值得关注的是，John Schulman 离开之后的归宿和今年 5 月从 OpenAI 出走的超级对齐小组的联合负责人 Jan Leike 的选择是一样的，都是去了初创公司 Anthropic，这家公司是由一群前 OpenAI 研究人员于 2021 年创立，该公司自称将“安全放在工作的首位”。

得知 John Schulman 又一次成为自己的同事后，Jan Leike 也留言表示，”非常高兴能够再次合作！“

休假休到年底的 OpenAI 总裁 Greg Brockman

在外界为 OpenAI 留不住一位顶尖人才而感到遗憾时，我们也发现 OpenAI 员工都喜欢结对官宣大事情，上一次是 Jan Leike 和 OpenAI 联合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家 Ilya Sutskever 在同一天官宣辞职，这一次 OpenAI 总裁 Greg Brockman 在 John Schulman 宣布离职消息的 2 个小时后在社交媒体 X 上宣布，他将开启休假模式。

“我将休假到年底。这是自 9 年前共同创办 OpenAI 以来第一次放松。任务远未完成；我们仍然需要构建安全的 AGI，”他写道。

在这个节点上休假，Greg Brockman 这波操作也让人一头雾水。有人通过 Greg Brockman 这句简短的话，开始了各种猜测：

• “我们仍然需要构建安全的 AGI。” ——所以你们是有 AGI 了但不安全？

•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 Ilya 担心安全问题，现在你也提到了这一点……Greg 看到了什么？

还有人说这样的休假话术有些眼熟。仔细一回想，当初前 OpenAI 联合创始人、Tesla AI 团队负责人 Andrej Karpathy 在 2022 年 3 月时也发过类似的话：

在特斯拉工作了近 5 年后，我抽出时间休息和旅行。尤其是很高兴能有时间专注于重新磨练我的技术优势并训练一些神经网络！虽然我已经很想念所有的机器人和 GPU/Dojo 集群，并期待着再次拥有它们

结果这一年的 7 月，也就是休过假没过多久，他就宣布从特斯拉离职了。

如今 Greg Brockman 休长假，也让人担心，“我们想知道长假过后，会发生什么......”

除此之外，据外媒 Techcrunch 报道，OpenAI 公司今天证实，产品经理 Peter Deng 也在不久前离职。Peter Deng 曾领导 Meta、Uber 和 Airtable 的产品，去年加入 OpenAI。

这也给 OpenAI 的管理团队未来构成带来了极大的不确定性。

马斯克重启对 OpenAI 诉讼

时间点上有些巧合的是，这一时间段，马斯克对 OpenAI 及其 CEO Sam Altman 重新提起诉讼，理由跟之前的也大差不差，声称他联合创立的这家人工智能初创公司在与微软签署商业合作协议时背弃了造福人类的使命。

要知道，马斯克在 2015 年与他人共同创立了 OpenAI，他在今年 2 月起诉这家公司，指控 OpenAI 放弃了其最初的非营利使命，将部分最先进的 AI 技术留给了私人客户，要求 OpenAI 恢复开源。

闹了一段时间后，OpenAI 直接公开了曾经马斯克与 OpenAI 高管在创立 OpenAI 时的往来邮件。最终，马斯克在 6 月撤诉，没有任何解释。

现如今，旧事重提，再次展开诉讼。相比上一次，这一次的新诉讼是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北区联邦法院提起的，诉讼书篇幅几乎是原诉讼的两倍，内容方面多了指控 OpenAI 从事敲诈勒索活动，并声称马斯克和其他投资者被 OpenAI 的“虚假人道主义使命”诱导投资。

马斯克的律师马克·托贝罗夫 (Marc Toberoff) 周一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这起诉讼揭露了被告的空谈慈善行为，并要求他们对马斯克和公众的虚假陈述负责。”

诉讼还称马斯克“遭到了 Altman 及其同伙的背叛。背信弃义和欺骗堪比莎士比亚戏剧。”

巨变对 OpenAI 的影响

内部人才流失与外部的诉讼缠身，是否会阻碍 OpenAI 的发展。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当前 OpenAI 也似乎有意识地在技术维度降低用户对他们的期待值，对于即将于 10 月召开的开发者日，OpenAI 提前打了预防针，表示：将把大会的形式从大型活动改为一系列开发者见面会。

OpenAI 发言人表示，“我们不打算在 DevDay 上发布我们的下一个模型。我们将更多地专注于向开发人员介绍可用的内容并展示开发社区的故事。”

这意味着今年不会有 GPT-5 的出现。

此外，据 The Information 报道，OpenAI 现如今也遭遇“生存”危机。报道指出，OpenAI 正面临 50 亿美元的亏损，现金流支撑不了一年，急需进行新一轮融资。

然而，AI 技术之争也是人才之争。最近，Google 花了 25 亿美元向 AI 数字人独角兽公司 Character.AI 支付模型授权费，并将让 Character.AI 联合创始人兼 CEO Noam Shazee 和总裁 Daniel De Freitas ，以及 Character 从事模型训练和语音人工智能工作的员工（约 130 名员工中的 30 名）加入 Google，参与 Gemini AI 项目，就是一个实例。

时下因为构建 AGI 问题，间接或者直接导致从 OpenAI 离职的人才也不在少数。The Information 披露，原来 OpenAI 初始队伍中共计有 11 位联合创始人的团队，如今早已分崩离析，只剩下了现如今担任 CEO 一职的 Sam Altman、OpenAI 语言和代码生成团队负责人 Wojciech Zaremba，以及进入长休假模式的总裁 Greg Brockman 三个人了。

如果 OpenAI 的人才持续快速流失，在竞争激烈的 AI 领域，它还能否继续保持领先地位？这是众人将持续关注的问题。

参考：

https://x.com/johnschulman2/status/1820610863499509855

https://x.com/gdb/status/1820644694264791459

https://techcrunch.com/2024/08/05/openai-tempers-expectations-with-less-bombastic-gpt-5-less-devday-this-fall/